告状之类,而是他惹恼了夏侯阀和谢阀,整天在外头瞎转悠,难保不会遭他们暗算……
虽然陆云是所谓第一公子,史上最年轻的宗师,还有绝学在身,这天下除了大宗师,几乎没人能伤到他。但在陆瑛眼中,他依然是那个柔弱惶恐,夜里常常会哭起来的小弟弟……
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时辰,陆瑛花绷子上的一对鸳鸯已经颇具雏形,她这才将针线活放回箩筐,伸个懒腰对里间道:“看书累了吧,出来吃点果子歇歇……”
里间却无声无息,坐在桌前的陆云依然纹丝不动。
“你这是跟我置气吗?”陆瑛又好气又好笑,起身走过去掀开帘子道:“看来不光长本事,脾气也见长啊……”
话没说完,她一下愣在那里。
只见书房里间,穿着袍子坐在桌前的,哪里是什么陆云?分明是用褥子草草扎出来的假人!
“臭小子,又来!”陆瑛抬头望向禁闭的窗户,见插销果然被拔了下来,显然那小子已经从窗户溜之大吉了。
“等你回来,有你好看!”陆瑛气得直跺脚。
。
却说陆云用假人骗过陆瑛,从窗户逃出书房,离开了敬信坊,便径直到了相隔不远的北市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