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落地便大喊起来:“敌袭,操家伙。都他娘的操家伙!”然后,便叼着哨子猛吹。
他一边吹,一边飞奔向烽火台。
烽火台不过十步远,身后那些人还在砍杀屋子里的手下。队正三窜两蹦就来到了烽火台上,手哆嗦得不成样子。打了好几下,才点着了火柴。不得不说,云家出产的东西就是好。若是还用火折子,这烽火台怕是点不着了。
燃烧的柴火塞进烽火台,里面满是硝石狼粪的烽火台立刻冒出了浓烟。队正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下,可看看外面立刻傻眼,今天是他娘的大雾。就算点燃了烽火台,也他娘的没人看得见。
营房里面已经喊杀声一片,队正想也不想抽出横刀。便沿着烽火台下面的小路,狗撵一样的向山下跑。雾大根本看不清楚道路,脚下一个趔邪差一点儿摔倒。手扶住一棵树,这才止住了身子。可当他感到树在倾斜的时候,一切都已经太晚了。失去了重心,队正有种飘起来的感觉。下面是他娘的悬崖!
悠长的惨叫声响彻山谷,许久才有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。那声悠长的惨叫,没有传多远就被凛冽的北风,吹成了无数碎片。
尉迟恭的横刀上满是鲜血,身上的麻布也满是鲜血。整个人好像在血里面捞出来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