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子同情的在程处默的脖子上挂了一个铁通,程处默想张嘴喝骂。可一张嘴,再也控制不住的呕吐物就喷涌了出来。
挂了一圈儿铁桶,狗子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。这里面已经待不住人了,那味道简直能熏的人脑浆子疼。
程处默感觉天地已经无法辨别,就和他已经混沌的脑浆一样。脑仁和脑浆子好像分了开来,刚刚的昂扬斗志被这场风暴吹得毫无踪影。喝多了云家蒸酒的滋味儿,跟现在一比那就是个屁。
从来不信神佛的程处默忽然间大彻大悟,他开始求助自己所认识的所有神仙,无论是佛家的还是道家的。不求能够苟延残喘,只求降下一个雷赶紧劈了自己。就算死了也是个痛快,比这样活受罪要强。
李文仲紧张的盯着船台,大海已经完全被黑暗笼罩。所有的人只能依靠陀螺仪辨别东西南北,漆黑的天空里面。不时有紫色的闪电叉子一样窜过天幕,过了好久才有滚滚的雷声传过来。接着闪电的光亮,可以看到几里外同样和风暴抗争的定海号。
木头发出的“吱咯”声听起来,就好像响在心尖儿上。每一声奇怪的声响,都能够让人的心瞬间沉入谷底。
山一样的海浪无休无息,一浪一浪的向自己砸过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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