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子都哑得不像话了,声音也越来越低下去:相信我,十个月,我们熬一熬,把契约走完了。十个月很快的,我并不会因为这十个月就行将就木,我不着急离婚。你不能这样出尔反尔,一惊一乍,谭璇,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契约,你没有私自解除的权力!
谭璇压根不知道江彦丞怎么了,这个电话特别不对劲,可她多有自知之明,就算江彦丞有自己的原因不肯离婚,也一定不是因为她。
或者,你是嫌弃我太烦了,我以后尽量克制不给你发消息,不骚扰你,等你回来,我搬回对面住。还有什么要求,你尽管提,我都能做到,我一定做得到。江彦丞跟疯了似的,先是言辞激烈,后来是一句一句耐心地说,语气又低又沉,像是耳边的絮语般喃喃,他再三保证,一退再退。
谭璇已经糊涂了,忽然想到一个可能,大约是江彦丞家里那边不好交代,正如他所说,她太一惊一乍,总是擅自做主,根本没有跟他商量。好歹,江彦丞也是个有身份的人,江家在锦城也是有头有脸,她的确想得不够周全。
呵呵,江太太总是这样,像风来了又走,不肯给我一点机会……江彦丞估计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,没等到谭璇的回复,他苦笑了一声,忽然挂断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