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操心。小四呢,大院儿里长大的,跟老三都能打起来,也就路茗那小子还能忍忍她。小七我是看着长大的,家里最小嘛,都惯着她、让着她,小江,你要吃苦了。
谭严笑着说了一堆,江彦丞看着厨房方向,唇角弯起来接话:苦中作乐吧,乖起来可乖了,闹起来就是个吵架精,房顶都能掀了。
谭璇正好端了凉菜出了厨房,听见江彦丞说话,她立马怼他:江彦丞你说谁!
谭严哈哈大笑:被听见了啊,小七,你老公在这儿批斗你呢,’吵架精’这个词也算贴切,小四是’打架精’。
大哥你很无聊。谭璇刚才吼完江彦丞,就对上了陆翊看过来的目光,陆翊的眼神很平静,又似乎欲言又止。
谭璇想起昨晚那个打不通的电话,从此那个号码变得没有了任何意义,她再也不会打了,再也不会打给陆翊。
六年换一个心死,无数个无望的时刻堆叠,到昨晚,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她放下得很平静,令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现在,陆翊出现得不合时宜,但他也不是不可以出现,他只是碍眼,但他可以存在。
谭璇没有跟江彦丞计较,把菜端去餐桌上了:江彦丞,大嫂说准备开饭了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