谊耗得差不多了——人不是一下子死心的,是在日积月累的失望里,慢慢失去对另一个人的真心。
关切还有,真心没了,这种藕断丝连的观望和试探,让人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往哪里进?主动去联系朱朱,询问她李明喻为什么犯罪?是不是有什么隐情?需要她帮忙吗?怎么帮?谁对谁错,定了吗?
又该往哪里退?不管不顾,当做不知道这件事?
烦,纠结,想死……谭璇一脸草泥马。
司思欲言又止,扶了扶眼镜儿:其实吧,年年……
啥?
其实我导师也能帮我跟仁信医院那边打招呼,让我去实习的,可是我觉得吧,得避一避嫌……说句装x的话,我不想让人说,我是靠着你们家怎么样怎么样的,所以我选了锦西医院,虽然资源等等比仁信医院差一丢丢,但是我心里挺踏实的。司思捏了捏自己的丸子头,搬家不适合披肩发,分分钟蓬头垢面。
谭璇盯着司思,忽然翻了个白眼:果然很装x。那医院和我有啥关系?你可以进,怕个毛?
说完,谭璇重新背起包朝门外走:走,走,走,吃饭去!船到桥头自然直,我四姐都说了,让我少掺和这些事,我是总统吗我啥都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