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振业的态度也缓和了,跟江彦丞掏心掏肺道:有你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。你大哥和你阿姨肯定都会埋怨我,把什么都给了你,没办法,我没得选择,只能这样办。
江彦丞冷笑:自己作的孽,总是要还的。
他不同情江振业的处境,也不觉得成玲玲和江哲宇可怜,江家从骨子里烂得透透的,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?
可这样一个他,还妄图得到谭家的小姐,那么,他就不得不背负着这个烂透了的江家,顶住所有的流言蜚语、明枪暗箭。
只要他退开,或者江振业死了,他就一辈子也洗不清罪名——一个害死了自己的生父、企图侵吞家产的恶人,他的声名如此狼藉,怎么配得上他的太太?
洗白这种事,哪里有那么容易?
那天,从谭家老宅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时候,江彦丞就已经想明白了……他想洗白,没别的办法,只能拿刀一刀一刀地剐着自己。
内里剐不干净,表面至少得剐干净了,那些陈年的旧伤口,狭隘的、自私的、属于他个人的旧伤口,都得一一剐去。
你不是跟谭家七小姐领证了吗?为什么我听说你们已经分手了?江振业忽然问道。
江彦丞的眼睛一眯,脸色波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