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吧。江太太。江彦丞点了点头,率先朝民政局内走去。
谭璇跟在他身后,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,一笑,脖子上的肿块跟着疼,好像其余的地方就不疼了。
她笑着提醒道:以后别这么叫了。
都已经要离婚了,还叫什么江太太?
江彦丞回头看她,他不牵她的手,也不等她,只是脚步加快:签字之前还能叫叫,抱歉,习惯了。等签完字,我保证不会叫错,毕竟江太太知道,我一向仔细。
……谭璇笑不出来了,也接不了他的话,江彦丞要离婚的态度很坚决,好像是回到了之前在杭城总医撕破脸的那天,他不再对她客气,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,她说他一向仔细,他把这个形容还给她。
那你随意吧。谭璇还是回了他一句,人越来越冷,她连呼吸一下,都觉得淋巴结疼,越疼越不舒服。
怎么了?走不动了?江彦丞步子太大,不一会儿把谭璇甩出去了一大截距离,这才停下来回头看她。
这时,他们的身边走过了几对大概是要离婚的男女,个个脸上没什么笑意。
与结婚登记处的喜庆气氛不同,离婚登记处总让人感觉心情压抑,每一份婚姻似乎都各有各的不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