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受劲缓下去后,再次道:小姐吉人自有天相,定然不会有事的,夫人就莫要担忧了。
骆娇恙轻轻摇着头:当娘的,哪能不担心?我儿自从出生至今,还有不到半年就该及笄了。我却除了出生当日外,连见都未曾见过一次。嬷嬷,你说,她会怪罪于我吗?
骆嬷嬷是骆娇恙娘当年的陪嫁丫头,虽为主仆,却情同姐妹,因而被赐予夫家的骆姓。她在骆娇恙爹娘相继过世后,便被骆娇恙寻了个借口,接到振国侯府中来。
如今清苑除了骆嬷嬷和骆娇恙当初陪嫁的丫头素心外,再也无第二个下人。
小姐要是知道夫人如今的处境,只怕会心疼,哪里还会怪罪于夫人。
骆嬷嬷这话说得极为心酸。
如今的京城,谁不知道振国侯有个病夫人,常年不见外人,府中的中馈都是有苏贵妾在掌管?
侯府中,谁人不知道,这振国侯夫人,除了空有个虚名外,连个苏贵妾院中的二等丫头都不如?
她虽然能自由行动,但侯爷与她关系不好,一个月也就能见侯爷一次而已,在这侯府中,是个隐形的存在。
骆娇恙听到自己处境四个字,苦涩地笑了笑,眼底竟是悔意: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,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