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日金榜题名,也未必能入得了那样人家的眼。
这世道,状元何其多,每隔三年都会有一个,可那镇国侯府却只有一个,且是世家底蕴深厚的,他又怎能攀得上?
突然他从一直握着的钱袋中,掏出一根蝴蝶纷飞的银簪,呆呆地看了半晌,这才哑着嗓子道:娘,她说她要成亲了!
常氏看着儿子落寞的神情,心底很是难受,但为了断了他的念想,便应和道:嗯,娘知道!
杨嘉祥深呼吸一口气,把银簪放入她的手中,眼带希冀地望着她:她嫁人之日,我不能去,娘你把这根银簪给她添妆吧。
纵使这份礼,不能亲手送出去,那也可以借由他娘的手,送过去也成。
他不求她带,但求她在看到这个礼的时候,能够想起他娘也成。
至少他是娘的儿子,也许她在想起娘的时候,也能想一下自己。
常氏看想来自信的儿子,此时眼中带着一抹卑微的希冀,心下一痛,泪忍不住啪嗒啪嗒直往下落。
是不是她错了?
若不是她从小给祥子灌输诗情好,日后娶诗情的念头,祥子是不是就不会深情至此?
好,娘回头给送过去,一定给送过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