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磐肯定道:“皆可用。”
圣人一怔:“可用?”
司徒磐因伸出一个手指头,“贾琏惧法。以荣国府嫡长孙之身惧法,单单这一条便可用。如今那史老太婆偏心致他们两房不合,便极为可用了。至于贾琮,”他嘿嘿笑了两声,“这个小东西胆大心细、肆意妄为,偏绝顶聪慧。惧法者必为法所束。有些事儿,唯有不惧法的才能办好。”
圣人敲了敲桌案,问:“只是如何约束于他?”
司徒磐笑道:“俗话说,三岁看大、七岁看老。这孩子虽小,倒是有两个弱点已然显露,极易约束。其一,不肯亏欠于人。如那个被史老婆子撵出去的小丫头,他虽不认识,却是不肯让旁人因他受过。另有,听闻他与贾琏之妻日常并无往来。只因深信她腹中有小侄子,便出言相护。非是护着那小王氏,乃是护着九成压根儿就没个影儿的侄子。还有贾赦,他成日听壁角,我是不信他听不到下人议论贾赦的。偏他心里非认定他老子是个好的,凡说他老子不好的俱没听进心里头去。故此,此子第二个弱点便是……”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来晃了晃,慢慢说道,“重、情。”
圣人立时舒开眉来,含笑道:“重情就好办,朕有一万种法子让他替朕卖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