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三姑立时望着他:“若你当时没出手,一任我让他抓走,只怕我唯有认命了。只是如今你已动了第一步,下头我刚当如何?”
冯紫英道:“你当真不想回去?”
秦三姑扯了扯嘴角:“既然人家也没亲自动手,我又何须亲自动手?再说,我秦三姑乃是城西一霸,他说我是他小老婆我就是了?他有证据吗?就不能是长得很像的人吗?”
冯紫英不禁抚掌大笑道:“这等无赖性子你也一般学着了。”因悄然道,“你可别说是我的主意。”
秦三姑瞪了他一眼。
“如今有桩事儿,在贤王那里。”纵然这会子四周早没了旁人,冯紫英依然低声密语,“林大人遇刺之事,因上头特特压住了消息,不应当有市井之人知道才对。偏今儿那个钱庄的掌柜竟说漏了嘴。”
秦三姑皱眉道:“这般没嘴的葫芦,想来也不知道多少?”
冯紫英道:“他是被人吓唬了,有人特露了口风给他。”
秦三姑立时道:“不对啊,既然他本来什么都不知道,何必特露口风给一个不相干的人?这等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”
冯紫英道:“故此我们琢磨着,大约那开银票之人,是他亲眷或挚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