幺儿漠然道:“交出一切兵力权柄财富名声,使他们自己变得随时可杀,圣人反而不会杀他们。随时可杀的人、杀了什么趣儿,留着还能看看热闹。”
宁王浑身杀气顿生,幺儿负手泰然。
许久许久,宁王深吸一口气,盯着他问:“若是,六王合纵呢?”
幺儿低头长叹,扭身不看他,轻声说:“合纵本是一个梦。既然六国不能合纵、六王又岂能合纵?即使刀就悬在脖子上,只要它一日还没掉下来,人、便都会只为了私利而内斗。”他冷笑一声,“六王各有己利,互相如乌眼鸡般斗个不休。让他们放下彼此前尘旧怨、私名私利去合纵,你信吗?”
他转身去拾起石桌上的折扇,又走回到宁王身边,在他耳畔低声撂下了一句“认命吧”,乃深施一礼,飘然而去。
独留下宁王冷汗淋漓的在宁国府那花园子当中不知伫立了多久。
次日贾珍特特亲往荣国府去问贾琮那日与他一道的白衣公子是谁,贾琮却说不知道!“不过是乘车走到宁荣街上撩开帘子,看他负手而行,颇为顺眼,一问居然也姓贾,便邀他同往赏花听戏。后来我喊他一道去你们家花园子转悠会子解闷儿,起初还同行的,待我小解回来、他竟不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