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家从父、出嫁从夫、夫死从子。老太太从嫁进这府里开始的那日起,直至现在,从来都不是荣国府说了算的那个人。我爹从前乃是一片孝心、不跟她计较罢了,她竟然同二叔一样,拿我爹的忍让当作理所当然。人的耐心总有耗尽的一日,她想替二叔谋我爹的爵位,我爹再傻再孝也忍不得了。”
薛蟠吓了一跳:“胡说!哪有此事!”
贾琮忙道:“我说错了,是替宝玉哥哥谋我哥哥的爵位,其实还是一样的。”
薛蟠一想,史太君委实溺爱宝玉尽人皆知,她虽也疼贾琏,却没法子同宝玉比的。不禁打了个冷战。难怪他们大房拼着脸皮子不要与二房撕了个鱼死网破,合着二房将主意打到了人家的根子上了。这么瞧着,二房早晚要被赶出荣国府,自家还是早些抽身的好。
半晌,他忽然问:“依着你看,宝玉的亲事,却是谁做主的?”
贾琮立时道:“二叔呗,旁人可以劝、他可以不听。薛大哥哥是不是想着,薛姐姐与宝玉哥哥定的那亲事可否算数?”
薛蟠冷笑道:“你竟知道。”
贾琮道:“金玉良缘那话早就传到隔壁东府里头去了,大概阖府上下唯有二叔不知道罢了。只是我瞧着不大靠谱。这种事并非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