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断然道:“祖母,只怕你素日都小瞧伯父……了。”她后头本还有一句“小瞧了琮小子”,又咽下去了。
贾母一惊:“这是何意?”
元春道:“我父亲并非伯父对手,还望祖母回去叮嘱他莫要再惹伯父才是。”
贾母忙抓了她的手:“我的儿,你说清楚些。”
元春叹道:“祖母,我父亲不如伯父狠,单单这一条便对付不过他的。还有,伯父能忍。当忍则忍、直忍到父亲有了破绽,下手极狠。这两处加起来,我父亲输的没话可说。若当真那国库银子之事乃是他与圣人合谋,周瑞家的必是他下手灭的口。我父亲想来没这个魄力。”她因惨笑道,“我在宫中这些年,什么没见过,各色横祸漫天飞,能保命委实不易的。祖母,服软未尝不是本事。伯父明明比我父亲阴狠深沉、偏他还能做出一副愚莽的模样来。这等人才是最厉害的。如今他既然还不曾赶我父亲出府……”
贾母断喝:“他敢?!”
元春道:“他敢。”
贾母愣了。
元春道:“孙女相信,他真的敢。还望祖母相信孙女儿。”
贾母怔了半日,手足皆颤,忽然哭起来:“造孽啊……”
元春也垂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