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南安王府回来,王夫人向壁抹了一通泪,贾政却唯有唉声叹气。
宝玉将将听闻大姐姐出了宫,死活要去看她,让贾母使人强按下了,只说“今儿我与你母亲才去的,她身份不高,哪里能时常有娘家人去瞧她?你还是个男人,岂能随便往王府后院跑?”
宝玉流泪道:“哪有不许弟弟去瞧姐姐的道理?纵是王府也不能这般欺人的。”
贾母劝道:“你好生念书,来日中了状元,你姐姐在那府里就好过了。”
宝玉便发起呆来,贾母吓得又拍又喊。宝玉忽然喃喃的道:“果然,家里家外几个弟弟,唯独我是个懵懂的,全然不顾姐姐在与人端茶倒水、为奴为婢。”因木然往自己屋子而去,贾母忙喊人跟着好生服侍。宝玉此后加倍用功不提。
贾母也抹了会子泪,又细思了半宿,越想越觉得大孙女言之有理。长子恐是个深藏不露的,面上荒唐,实则有些本事。不禁暗悔早年偏心得过了些,幸而他还不敢太过嚣张。次日遂开了私库,取出两件颇为难得的古董命人送去给贾赦。
因前阵子贾琮怒斥鸳鸯算是替他老子跟贾母翻了脸,贾赦近来连请安都懒得走过场;忽然闻报贾母赏了两件好东西,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他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