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黛玉忙问:“他闹什么呢?”
“他说,金紫万千难治国,裙钗一二可齐家。女子虽不得出去为官作宰,胸中也需有些大丘壑,来日方不至于因短见误了家族。”
三人又互视了几眼,探春道:“既这么着,今年咱们须得好生备下往那边去的年礼了。”
黛玉道:“只怕他们会不明所以。我有个不甚厚道的主意,你们可要听听?”
二春忙说“相爷请讲”。
黛玉苦笑道:“我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来,只能想到……”她瞧了探春一眼,“咱们总不便说外祖母的不是。不如就由二姐姐休书一封,说你们二人与大嫂子初次掌家,恐有不妥之处,故此细细查了许多年的老账——此事本也是真的。发觉这些年来与姑祖母家竟疏至此,实在是我们家的不是。早些年一直是二太太掌家……”
迎春“扑哧”笑出声来。
黛玉笑道:“横竖一个不妥,总不能让外祖母背着,就让她孝顺一回替背个不是罢了。想来姑祖母也是心知肚明的。”
探春道:“我回去细细与她老人家绣个抹额去。”
迎春道:“那我做个荷包。”
黛玉叹道:“这两年横针不拈,竖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