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急败坏的进来回到:“帐房不许领银子!”
贾母骂道:“反了!我要领的,谁敢不支!对牌在哪儿?去寻二丫头拿对牌!”
那媳妇子回道:“打从旧年二奶奶养胎开始,外头帐房便依着一位小龚先生的法子改了领银子的规矩,弄了什么会签领银子,对牌早就不用了。如今超过五百两的银子开销都要大老爷亲笔签字才许领,大老爷不在寻琏二爷也使得,琏二爷不在便不许领了。若没有大老爷或是琏二爷的亲笔签字便使人领走了银子,帐房的人从上到下悉数要被撵出去,永不再用。”这媳妇本是贾赦心腹,方才特意抢在旁人之前往帐房去的。她情知贾赦贾琏早签好了许多空白的签子搁在帐房备用,遇上急事琮三爷二姑娘林姑娘皆可取来使,只是谁会告诉老太太呢?
贾母身子一软,登时立不住了,琥珀玻璃二人忙紧紧搀住她。半日,她手足发颤的道:“此事我竟半分不知道!”
那媳妇忙低头不语。
贾政急道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管规矩不规矩,救人要紧!”
贾母摆了摆手,闭目了半晌,黯然道:“外头不会给的。”
贾政大声道:“莫非他们连老太太的话都不听么?”
方才那报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