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玩着。”
元春立时瞥了他一眼,瞥得宝玉尖眼角一跳。元春叹道:“能得了这回我都知足了,哪里还敢想下回。你小的时候,到了冬日你乳母便将那玉搁在枕头下面捂着,次日戴起来便不会冰着脖子了。怎么如今的丫鬟连这个都不会了?你可莫哄我,出了何事?”
宝玉又支支吾吾狡辩了几句,元春分毫不信,只拿眼睛瞧着他。宝玉终是垂头道:“那玉……我暂给了薛大哥哥。”
元春一愣:“谁?”
“就是薛姨妈之子。咱们家欠他们许多银子没还,我遂给了他那个,让他拿去当抵押。”
元春大惊:“说清楚!究竟如何。”
宝玉轻叹了一声,将薛蟠逼债之事删去些不甚妥当的慢慢说了一回,终于愁眉道:“我昨晚想了一宿,不知去哪里弄这些银子去。”
元春闻言想了半日,问道:“琮哥儿的主意,薛家可依了?”
宝玉怔了怔:“这个……老祖宗不曾告诉我。”
元春又望了他一眼,叹道:“这般大事何必干等着旁人告诉你?眼见过年你都要十三岁了,须得自己去打探才是。我瞧着他这法子不错,只是薛家未必肯依。”她又思忖了会子,摇头道,“罢了,此事你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