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贾元春说服了贾母让她南下,便回水月庵去了。旁的还罢了,唯有妙玉她有几分不好处置。妙玉来水月庵是避祸的,借着荣国府的招牌方能避开忠顺王府骚扰,偏如今荣国府要紧的几个人都离京了。
故元春命人将她请来,道:“你也知道,我穿这身淄衣本是借一个身份,如今该换下来了。因我过些日子要离京赴台湾府去,三年两载的难以回来。咱们两个相交一场,也是缘分。这么几年过去,想来那忠顺王爷早已将你忘了;纵然我不在,你自留在水月庵也未必有事。实在恐他再来闹,亦可住到荣国府去也使得,我祖母身边如今颇为冷清。另有,我见你日常所用的那几件东西皆是极难得的,想必不是个寻常的官宦人家。我也无心知道你的身世,只问你有何打算?”
妙玉稍稍愕然了一瞬间,旋即低声念了句佛,道:“大姑娘想的周全。承蒙贵府庇护,我就在水月庵很好,不必去打扰老太君的。”
元春点点头,便吩咐庵中的主持智慈好生照看于她,又去家学做了些交代。家学的那些学生自然都舍不得她走,更莫提那两位先生了。元春只道“暂且离京,来日再回”,也不曾说缘故、也不曾说去哪儿。只是聪明的都猜得到,她回京之后想必就不是姑子了,大约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