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子容大笑起来:“莫非就是白眼小郎君么?”
薛姨妈忙问:“什么白眼小郎君?”
蒋子容道:“那高家小爷早年出过一个笑话,我们笑了好些年,只是早已过去,保不齐人家也变了,不必再提。只是岳母还须细查查此人性情如何。”言罢便岔开话题。
他这么没头没脑的几句话,薛姨妈岂能放过去?忙正色道:“子容,宝琴是你妻妹,她的终身不可含糊。你知道什么快些说来。”
蒋子容道:“陈年旧事,也不知值得不值一提。”遂将贾环所言翰林院之事转述一遍,又说,“那会子他太过得意了些,许多人瞧他不顺眼,送了他一个外号‘白眼小郎君’。只是当日贾家三位小爷皆穿着寻常布衣,旁人以为是寒门子弟;时隔多年方知道他们是荣国府的。再翻回头来看此事,他那对大白眼子抛得有点子好笑。且不说他们家与荣国府哪个富贵,高翰林比赦公哪里比的了。京中大乱之前赦公掐着点儿将儿孙侄女一并带离京城,何其智也。”见薛姨妈面色踌躇,他又道,“俗话说,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,保不齐那高家小爷后来又长进了呢?”
薛姨妈问道:“你可知道他平素为人如何?”
蒋子容哂笑道:“从不曾往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