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便是寻常的砒.霜,下在李先生晚上吃的茶水当中。李先生乃一落榜秀才,独居高府后街一处僻静院子,平素只与些读书人往来。衙门虽寻了几个李先生之友去问话,一时也难以找出嫌犯。
高芒听闻此事,赶回去细细报予他媳妇儿与小舅子。话才说完,可巧赶上孩子踢了一脚迎春的肚子,三人乐呵呵围着肚子热闹了一回方琢磨正事。
思忖片刻,贾琮先说:“倒推回去。不久前鲁王在我们家那步棋废了,后他们欲查出缘故,我特使人露了些乱七八糟的给他,纵没吓着也必迷糊了。故此,他们这会子不大可能专来撩拨我。黄鹂收到的那个试探我的急命,九成是李先生自己下的,而非鲁王。”
高芒道:“鲁王也不能掐算到你这个点儿来平安州。”
贾琮道:“赵涂八成是白家的人。因为黄鹂勾搭他,他特去留神了黄鹂。黄鹂的本事哪里比得上他?他又察觉出李先生与黄鹂关系不一般。依着他的文才,以书生身份勾搭上李先生这个落难秀才极容易。他连高表叔都能哄,哄个李先生大约不难。李先生既是黄鹂上司,权限当大些,遂拉拢赵涂入伙。想来,急匆匆逼迫黄鹂来勾搭我、乃是他替李先生出的主意,李先生采纳了。姐姐姐夫且想,周姨娘已发动早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