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老先喝茶,过会子不得凉了么?”
龚三亦抬手饮尽了盏中的茶,再想白家那头的疏漏,有些事儿极为显而易见,越想越觉得丢人恼火。加之近日被龚鲲关得颇不痛快,一腔怒气悉数倾到白家哥俩头上去了。将茶盏子往案头一撂,扯开嗓子开始骂人,将白令仪从头到脚痛骂一遍,又骂了白令恩一个灰头土脸,足足骂了小半个时辰。
朱桐在旁使劲儿忍着笑,龚鲲扯了他一下低声道:“想笑就笑,三叔公一腔心思都在骂人上,听不见咱们笑
。”
龚三亦当即瞪着他:“我听见了!”
朱桐当真笑了起来,龚鲲也笑,最末龚三亦也撑不住笑了。
龚鲲遂提笔给贾琮回信,告诉他老头儿虽觉得有几分挫颜面,心情尚好;并说赵涂委实有几分丁滁的模子,只是确定不得。
贾琮收信后忙与高芒商议,暗暗做些手段引高历自己去察觉赵涂与丁滁本是同一人。又立时放了第二只鸽子回京,贾敘得信大惊,旋即向施黎叹道:“纵然义忠亲王即位,白令恩可为大将,白令仪难及一品。兄弟二人皆非可成一方霸主之人,守着一个收金港聚宝盆何等自在!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他今番愈发不客气了,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