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姑翁当不了?”
“是娘家当不了。”贾琮道,“气度才学品貌都是寻常嫁妆,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;管家理事有帐房和管家媳妇子;孝顺这种事也不是最重要的。婚姻结两姓之好,结的是门户相当的两姓。一家子的主母与寻常偏房小妾的根本之别就在于父兄、在于娘家。令堂的娘家落魄了,不论有没有卫若兰之母她都必然要下堂、换一个娘家与卫家门户相当的太太。你父亲并没有做错,随便换哪一家都是这样的。卫先生年岁也不小了,太湖周遭富贵人家多,想必也没少看到实例。”
卫先生哑然,忽然倚上栏干,又潸然泪下。
“令尊并非一个痴情人,只是个寻常的少情男子罢了。天下男子当中,少情者最多、多情者要少一些,而痴情者实在是稀罕物。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碰巧痴情、就硬要求天下男人全都痴情,这是蛮不讲理。期盼一个不痴情的男子忽然变得痴情,就像期盼一只公鸡下蛋一样,可遇而不可求。此事你们家没人有错,唯一有错的是先帝。”
又过了半日,卫先生苦笑道:“一时竟然寻不出借口来辩驳于你。”
贾琮扭头瞧了瞧他,道:“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。只是不肯去恨自己的亲生父亲,只能恨卫若兰之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