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纨绔死在深秋,歌姬随后也死了,都在司徒岧离京南下游山玩水之后。”贾敘道,“那会子司徒岧尚未在井冈山下拦住林大人的去路,但计划大约是已经定下了,保不齐还排演了数回。”
贾环“哎呀”了一声,击掌道:“他在司徒岧身边有人!”
贾敘道:“且深知琮儿的性子,算定了司徒岧那番装模作样必成不了。再有,替苏姑娘换女先生也不是说换就能换的,前头少说得预备两三个月。那会子司徒岧还没回京,也还没有在岭南伏击林大人琮儿一行人。”
贾环又站了起来:“倘若司徒岧没有作死,只在井冈山下吃了闭门羹便灰溜溜回京过年,依着琮儿的性子也不会戳穿他。澄儿还小,并没到议亲的年岁。司徒岧定没打算眼下就让她察觉自己的身份。幕后之人赶在这个点儿抢着替他戳破,便是诚心惹怒我们哥俩。如今要查的是那个教琴的女先生。”
贾敘含笑摇头道:“那女先生明晃晃的,不过是颗棋子,未必查的出什么来。倒是那纨绔之死可以先查查。杀一个正经人家的爷们要费劲些,容易露出破绽。”
贾环皱了皱眉:“丁明呢?”
“未必干净。”贾敘道,“他与那歌姬掰得太快,有些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