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家岂肯将四姑娘嫁到咱们家来?”
卫若兰默然不语。
停了片刻,李氏又说:“俗话说,一人得道、鸡犬升天。如今这世道鬼神难测,只是荣国府必是越来越兴旺的。肉烂在锅里,并非人人都有汤喝,总得扒上锅沿才行。贾琮是个重亲缘的。他们那珠大奶奶乃金陵名宦之女,父亲李大人曾为国子监祭酒,合族无不读书,委实算得上书香门第。她有两个娘家侄女,从前一直在他们府里跟姑娘们住一个院子。后他们家姑娘南下,便跟着寡母搬出来在宁荣街赁住,一直是珠大奶奶接济的。旧年那个李大姑娘已嫁了个举子,正在等会试榜单。”
卫若兰呆了半日:“太太的意思?”
李氏微笑道:“能与他们府里搭得上且身份不差、与你年岁相当的,唯余李二姑娘了。只是,先等她们那大姑爷中了举再说。不然,咱们这亲就结得太显眼了。”
卫若兰苦笑道:“她们大姑爷中了举难道就不显眼么?”
“傻子。”李氏抚了抚他的头,“但凡有个遮掩,虽聪明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,仍比没有遮掩强些。兰儿,示弱与人说不得比强横更有好处,稍稍扮傻亦无妨。”她轻叹一声,“你来日终究是走武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