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位师傅的姓氏及绣品,并没有姓杨的,却有一位姓曾的。莫非摆在外头的竟不是最高那一级的师傅?我瞧那绣品分明是芙蕖做的。”
周茶花忙道:“那是从前的牌子,下头的人惫懒了,不曾换下来。我们曾师傅因旧年成了亲,跟丈夫姓了杨。”
媳妇子立时道:“她就是我们府里的芙蕖!”乃扭头向黄文纲道,“芙蕖本姓曾!”
周茶花笑道:“这位嫂子好利索的嘴皮子。你看见我们外头有姓曾的名牌儿,便信口扯上你们要找的人姓曾;若外头的名牌上是姓司徒的,想必你们丢的人便姓司徒了?”
黄文纲喝到:“放肆!天家姓氏岂能信口胡言?”
周茶花乃道:“我们这位曾师傅委实是从家中逃出来的。”
黄文纲忙说:“既这么着,快些将此奴才还给本官!”
周茶花道:“却并非是从黄大人家中逃的。”她乃轻叹一声,“她本是庐州曾椟大人的侄女儿。因曾家有心与庐州安抚使杜得渠联姻,想把她嫁给杜得渠之子。那杜家大爷生得又黑又丑,活似庙里头金刚菩萨身边的恶鬼!她偶然窥见了一眼,吓着了,不敢嫁,便逃了出来。”又摇了摇头,“她人虽逃了家,心中总是挂念曾家的,托了人去打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