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晋王书房出来,韩奇脑中只想着如何劝说他出兵海外,不禁愁容满面。忽有人问道:“韩大爷愁什么呢?”
韩奇在鲁国让人关了那么久,比起从前警觉多了,假意不曾留神来者是谁,随口道:“家中幼子不肯吃饭,颇为头疼。”
那人笑道:“只哄他说,你若不吃,哥哥就吃了,他必立时吃个干净。”
韩奇拍掌而笑:“对啊!”猛一抬头,见眼前立着那与自家有仇的门子,笑容便是一僵,强拉了拉嘴角,拱手避去了别处。暗暗拿眼角一瞥,见门子正迈步进了书房——显见是晋王喊他来的。
门子到里头见了晋王,笑道:“王爷,方才小的与韩大爷说了几句闲话,他起先因不曾留神到跟他说话的是谁,倒是与小的相谈甚欢。”
晋王闻言好笑道:“想必后来给你脸子瞧了?他对你误会极深,你只莫要同他计较。”
“小人不敢。”门子弯腰道,“那事儿委实是小人愚钝、惹下大错,也怪不得韩大爷生小人的气。”
晋王摇了摇头,乃说起韩奇劝他出兵西洋,愁道:“本王拿不定主意。”
门子跟了晋王这么久,早摸透了他的性子:拿不定主意就是不想做。乃假意思忖半日,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