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大默忙请他到大营坐着,乃细问他这族兄能给多少钱。詹麒道:“他在台湾府生意极大,养些人不难。横竖白将军既将兄弟们托了郡主,小侄是郡主的丈夫,她的事自然是我的事。”
何大默喜道:“将军果然托对了人!”
“只是小侄也知道这军中兵匪子极多。”
何大默哼道:“不过是没空收拾罢了,待我略一整治便好。”
“好。”詹麒道,“但凡军纪严明了,钱粮皆好办。”
何大默说到做到,立时着手起收拾下头那帮兔崽子,军法比从前严肃了许多。十日后,詹麒袖了一张单子过来,上头细细录了最近十日白家的兵卒在外头为非作歹的事儿。虽不知名姓,受害者列得清清楚楚。
何大默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:“有这么多!”
詹麒道:“将军莫怪。小侄知道,像吃酒不给钱这种事在兵营里头算不得什么。韩非子曰,千里之堤、溃于蚁穴。汉昭烈皇帝云,勿以善小而不为,勿以恶小而为之……”
他乃嘀嘀咕咕掉了半日的书袋子,说得何大默脑袋都疼了,忙说:“末将明白郡马之意了!只是军中的粮食吃得快,眼看也快要发兵饷了。”
詹麒指着那单子微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