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,陈瑞锦推了推他:“还有一只。”贾琮连连点头,遂又如法炮制,将她右脚上的铁锁也开了。乃先在桶中稀释了碗中剩下的绿矾油倒去后头,又命兵士捧那瓮放回原处。
陈瑞锦问道:“放回去作甚?”
贾琮道:“那位道长帮了我们,却有逆师门,恐怕名声不好听。他若不介意,来日再说。万一人家介意呢?能不声张还是不要声张的好。”
陈瑞锦点了点头:“也对。咱们出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贾琮起身拉了她的手,拾起灯笼走到外头,向跟来兵士们道,“将那盖子盖回去,然后砸碎。”
兵士们一愣:“盖回去?”
“先盖回去,然后你们歇会子、说说闲话儿,然后砸碎。”
“是。”
他两个遂肩并肩到了殿外。可巧西边一轮满月悬在空中,圆溜溜亮堂堂的。陈瑞锦叹道:“今儿恰是十五。”
贾琮道:“说句吉利话叫做人月两圆,我倒是宁可昨日没这么圆的时候找到你。”
陈瑞锦横了他一眼:“最煞风景的便是你。”
贾琮嘿嘿两声:“我实在。要不要先回去?”
“眼看着日头要出来了。”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