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氏不过是他养母,并这老姑子死得不光彩,遂不敢大办丧事,旁人俱不知情。论理说旁人不知道他自己总是知道的,当推辞不去才是。偏这回聚集了十几位蜀国难得之才,他舍不得不去。
因处置贾琮擅闯民宅耽搁了些功夫,丁忘机赶到聚会的花楼时旁人已酒过二巡,个个拿住他要罚酒。他也不推辞,当真饮了三大杯。席上遂又开始吟诗行令,好不热闹。
有位擅文的雅僧在座,提起他们庙里新近翻修,向各位大才求楹联。丁忘机正思忖的功夫,已有三四位先生随口吟诵出些禅意的佛联来,众人齐声赞扬。丁忘机本为才子,奈何今日多饮了几杯,他身旁那娇俏粉头又一直劝酒,头脑有些发涨。眼见身旁众人个个都有好对子,丁忘机苦想不出,遂默不作声。
偏这会子有个老儒笑指丁忘机道:“丁先生尚未开口,真正好联尚未过耳。”众人忙哄闹起来,都催丁忘机快些,粉头芊指轻推他的背,那雅僧亦亲向丁忘机合十行礼求联。
不出一联来是不行了。丁忘机没法子,只得将方才贾琮说的那联念了出来:“假作真时真亦假,无为有处有还无。”
众人默然片刻,那老儒率先抚掌:“绝妙!丁先生从何处想来!”
雅僧颂了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