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子的下巴上擦过:“随他们去吧。可怜见的,想必也还没用午饭呢。”待他们吃完了饭,葛樵钟威闲聊了会子排兵布阵,又有人来报,追兵的三个斥候可算全都转回去了。葛樵道:“祝他们一路顺风。”
钟威问道:“柳头领不在么?”
“自然不在。”葛樵道,“他若在,保不齐就先动手了。钟将军看,追兵是谁的人?”
钟威苦笑道:“全然不知。葛将军看呢?”
葛樵思忖道:“不会是太皇太后,她没这么好的兵。这些人不是有钱就能养出来的,得有人操练。也不是燕王,他赞成这桩婚事;纵然不赞成也不会等到了燕国才动手,太煞颜面。再有,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。杀人、谋财还是绑票。”
钟威道:“或是到了晚上我使人去探探。”
葛樵笑道:“不用晚上,这会子就可以去,光明正大。”
钟威闻言果然遣了位极擅高来高去兄弟扮作山贼,跟着葛樵派的一位真山贼穿林越溪,绕了许多弯子到了下头。只见山脚下黑压压的一片营寨,瞧不出数目。那真山贼便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,道:“我先避开,你拿此物系在腰上便好。”
此人点点头,系住腰牌走进营寨,大声咳嗽了几下,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