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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贾琮起得极早,穿了身月白箭袖瞧着便凉快,头上扎块儒生巾,单人匹马往柳家而去。临走时他问了陈瑞锦一声“你会跟着么?”陈瑞锦道:“那地方十个我跟着也没用。”贾琮想想也是,再说人家也犯不上拿自己如何,遂大大方方走了。
到了柳家门口三叩门环,不多时便有人问道:“门外何人?”
贾琮道:“买卖人,求见柳老爷子。”
里头那人默然片刻道:“请稍等。”
过了半日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柳四立在里头抱拳:“贾先生。”
贾琮作了个揖:“柳四爷早。晚生有点事儿欲同柳老先生商议。”
柳四打量了他会子,问道:“镖局之事?”
“不是。”贾琮道,“那个你们自家掂量,再说镖局是贾四叔的活计,并不归我管。另有别事。”
柳四点点头,领着他径直往厅堂而去。才刚到门口往里望去,一眼瞧见堂上悬着的匾额,贾琮“扑哧”笑了,指道:“这个还没换掉么?”
柳四道:“这是原先就在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贾琮道,“这院子本是陈姐姐买的,我也来瞧过。原先那匾上写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