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意思。倒是贾敘说:“贾琮日日都这个点儿起床。”三人遂吃了点子斋饭,取出寄存的马匹赶回京城去了。了结家中旧事,茴香心思大定,后日日跟着贾敘踏实学些本事不提。
另一头,柳小七走八百里加急道赶往台湾府。到了承天府一打听,连知府大人贾琏在内悉数搬到大佳腊去了,忙又赶往大佳腊。一路上不禁暗赞台湾府果然有钱,大水泥马路又宽又直。倘若举国都是这样的道路,行动方便多了。眼看过了大大指路牌子“大佳腊”,走了半日没看见城门,街市倒是愈发繁华了,路边的屋舍也多起来——只是模样古怪。
又走了会子依然没有城门,柳小七急了,催马往前赶。跑着跑着,忽听一声哨响,有个立在路口墩子上的人指着他喊道:“这位同志,怎么不看红旗?”柳小七打了个冷颤,赶忙勒住马。“同志”二字不是石秋生他们那群革命党的称呼么?扭头细打量那人。此人穿着身湖蓝色的衣裳,却不是平素国人穿的样式,倒与盘龙山那群山贼穿的迷彩服很像。那人又喊,“说你呢!这是交通枢纽,怎么不看红旗就乱闯?”这会子已有许多车马从横着的那条路上穿行而过,如流水一般绕过柳小七;柳小七立在当中犹如河水中的一块石头,突兀的很。他登时明白那人所言是何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