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就做新衣裳穿着。”
她身后一个老嬷嬷慢慢的说:“只是……老爷会不会恼了大姑娘?”
“澄儿想必自有主意。”张氏含笑道,“横竖她也不靠老爷仗腰子。”又问,“给她弟弟什么了?”
有个媳妇子道:“给大爷送了好些东西,奴才还没见着礼单子。给二爷和三爷的……额……”张氏瞧了她一眼。那媳妇低头说,“还是那样的……两个‘笔锭如意’的荷包。”
张氏怔了半晌,忽然哈哈大笑,笑得眼泪直流。笑完了,怔了片刻,忽又呜咽着哭起来,凄切沧然。身边几个人皆不知何故不敢劝,只在旁小心陪着。良久,好容易收了泪,张氏命“取我女儿给我的礼单子来我瞧!”下人赶忙送了上来。张氏一瞧,满满当当全是难得的好东西,单单江南上进的缭绫就有四匹。乃点头,指道:“这几样拿来我瞧,其余的收起来。”
下人互视了几眼,问道:“太太,您平素都会分点子给……”
张氏款款的道:“这是我女儿给我的,又不是外头的人家给我们府上的,自然送进你们太太的私库,与旁人无干。这个叫做公私分明。”乃低声叹道,“早年澄儿信上说,我便是你们老爷的后宅掌柜。伙计的薪水、东家给伙计的红包赏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