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可不便宜,我们老爷俸禄不多。”
邓太太忙说:“不是还有荣国府么?”
“荣国府那是我家澄儿的几个师叔疼她、给她零花钱,我这个做娘的脸皮厚、也搂来使罢了。”张氏皮笑肉不笑道,“与老爷何干。既与老爷不相干,自然也就与这府里不相干了。那是我闺女的体己。”
邓太太脸色变了变,半晌才试探道:“那……不是还有苏老大人么……”
张氏随口道:“老太爷与老爷都是不管事的。横竖少了谁的都不会少了他们的,荣国府也自有东西孝敬。”
邓太太又噎着了。半晌,长叹一声:“我明白了。”张氏微笑。邓太太又叹,“你们娘儿俩真真让人羡慕。女人竟能活着这般肆意。”
“肆意?”张氏苦笑,“我闺女肆意点子还罢了,我都多大岁数了,何尝肆意过。”
邓太太道:“你不管教庶女,就不怕人说闲话?”
张氏款款捧起茶盏抿了一口,闲闲的道:“有本事的人不会留意到我这个糟老婆子,没本事的人纵嚼了舌头能奈我何?我又不爱听恭维。纵然爱听——”她伸了伸手露出腕子上一串龙眼大的南珠钏子来,“我穿着这身出去还会听不着么?”邓太太哑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