磕头相谢的,谢你保护我走了这么远的路。可我琮三叔说,磕头下跪这种礼仪具有非常不平等的心里暗示,反正就是不好。我给你作个揖。其实我亲爹姓柳,潘是我养爹的姓来着。我知道来日我纵找到师父、少不得还得姓柳。”
大王含笑问:“为什么?”
柳明漪撇嘴:“师父和亲爹是同门。”
大王道:“可见师父与亲爹是一伙的,还寻她作甚。”
柳明漪道:“师父最好,亲爹也不坏,我不过是生气罢了—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。”大王又笑。柳明漪咬着嘴唇道,“横竖告诉你一声。来日若有难处,到台湾承天府找柳明漪。纵然我帮不了你,我师父必能帮你。”
大王冷笑道:“好大的口气!点儿大的孩子,你有什么能为?若没我,你不是饿死了就是让人打死或卖了!”
柳明漪撇嘴道:“你说的对。故此我欠你人情么……”
大王让她噎着了,好半晌不知说什么好,终挥了挥手让她走。柳明漪又作了个揖才走。
这日晚上,柳明漪从后山杂树丛中穿过、欲下山逃跑。那山大王闪在后头看着她半日才挪了几丈远,咬了咬牙,从背后摘下弓来搭上箭瞄准了半日。终放下手去,转身回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