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坐下道,“大太太是不是挺悲剧的?”
贾桂想了想:“是挺悲剧的。”
“我们在琢磨她这悲剧是谁造成的。是不是当算在老太太头上、还是她爹娘?”
贾桂瞧了他俩一眼:“这里头缘故多着呢。老太太、她爹娘都能算上,她自己也有不是。”
韩全立时道:“我娘有什么不是!新妇进门给婆母敬茶难道不是规矩?”
贾桂移目瞧她弟弟,贾萌低声道:“我们猜,他俩忘记了。”
贾桂也觉得有些尴尬,思忖道:“规矩不是律法,约束力本来有限。倘若违反了规矩而并无后果、或是后果没人在乎,规矩就没了约束力。”她又想了想,“直白点说,就是三叔三婶纵然忘了给大太太敬茶,并没有人提醒、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后果。”
韩全本来满腹都在替他养母冤屈,闻听他们姐弟两个所言,愈发恼了:“既这么着,将规矩废了岂不好?”
贾桂道:“本就该废了。她又不是三叔的娘。”
贾萌喊道:“停!你俩可别吵起来!”
韩全哪里肯听,驳道:“偏我娘却是他老子八抬大轿抬进荣国府的正儿八经的嫡妻!”
贾桂道:“依我说这个规矩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