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也不是头一个人提起。他委实不适合为人主,他也并非人主。他是个领袖。人主最怕有下头的人强过自己,领袖巴不得自己人强过自己。冯兄弟只管放心,琮儿是你打小看大,他的性子你比我清楚。若还有犹豫,不如等三姑回来?你只看她一眼自然就明白了。”冯紫英微微点头。贾敘含笑道,“我若有东西要寻冯大人帮忙查查,可否去找冯大人?付你劳务费。”
冯紫英本没想着这么着急与他商议合伙,听了“劳务费”三个字,愣了。偏贾敘面上神色不似顽笑。“五老爷此言当真?”
“当真。”贾敘正色道,“来而不往非礼也。其实咱们两家并没有什么矛盾,是可以合作的。”冯紫英又看了他半日,贾敘淡然吃酒。
冯紫英遂就在大佳腊住下,每日出去走走看看。有回陈瑞锦上大佳腊武警学校去做教学指导,冯紫英跟去瞧。众学员吼着打拳时,忽然对面教学楼外头响起一串鞭炮来。众人移目去瞧,却看三楼一排明晃晃的玻璃窗上写了六个大字:陈瑞锦我爱你。学员们哄然大笑。
冯紫英奇道:“他在怎么写的?在里头反写么?”
陈瑞锦笑瞟着那窗户:“字那么难看,可不就是在里头反写的?”
“他倒是有趣儿。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