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钱氏目中含泪瞧着他:“你母亲日日骂我、行动便打我,在我孩子跟前说我坏话,我为何要于心不忍?我连月子都没出便替你们家劈柴、在冰冷的水里头洗衣裳被面子,你们又于心何忍?你母亲是人,我便不是人?”乃咬牙忍住泪珠子不掉,站起来就走。何锁子并不挽留,只淡然立着看她转过里头去了。
次日,何锁子又来找钱氏。管事的丫鬟已认得他了,笑道:“何大叔好痴情。等着,我帮你喊她去。”
何锁子微笑拱手:“多谢。”
等了半日,丫鬟回来来,有些难为情道:“何大叔……钱大嫂她……”
“她怎么了?”
“她走了。”丫鬟道,“昨儿下午就辞工走了。”
何锁子大惊:“辞工走了?她不是你们这里的女工么?你们怎么会放她走?”
丫鬟道:“人家是女工,又不是奴才。她不想干了,我们也没法子。”
何锁子皱眉:“你可知道她去哪里了?”
丫鬟摇头:“不知道。听她领班说,她打听了去北美的船票,还说太贵了。她领了工钱走的,算算当有个三百来钱吧,北美船票必是买不起的。”
何锁子“砰”的砸了下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