脾气温和,于心不忍,遂向婆母求情,只说:“那丫头显见不是故意的。”
苏老夫人道:“今儿这孩子是保住了。若是没了,你还肯留她性命么?好悬害死小主子都能活着,日后旁人便愈发敢随意了。没留神也是错、不故意也得死,唯有如此方能震慑住没心没肺之人。‘不知者不为怪’六个字不过指的小事罢了,子嗣乃大事。”
张氏想了两日,下令将园丁也打死,园丁和小丫鬟两家悉数发卖。苏老夫人听说后,连赞“孺子可教”,后遂不大管苏韬院中之事了。
苏澄听罢呆若木鸡。张氏摩挲着女儿的头颈道:“小时候娘家的先生总教导说,我让人一尺、人敬我一丈。嫁人了,与府里上上下下、管事娘子、姨娘通房斗法后才知道,先生说的全谬。实在是我让人一尺、人进我一丈。我立着不动,四面八方的人都会来进我一尺。唯有反打她们一丈回去,她们方不敢随意动弹。”
苏澄不解道:“那……怎么我刚回荆州那阵子,府里乌烟瘴气的?”
张氏道:“我们府里也算乌烟瘴气?你没见过正经乌烟瘴气的人家。那些年我对你老子还存了几分心思,顾念大体。但凡不惹到你们姐弟俩头上来,口舌小事我便由着她们。再说,有你祖父祖母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