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咱这哪里有班接待他们这种洋人,哪里有好吃的馆子,就是些闲话。”
这帮人自然不信,洋人会去问他哪里有三等班这种问题,在他们看来,这些洋教习高高在上,胸中藏有百万甲兵,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,怎么会去想这种事,多半是他跟教习了什么私密话,不方便在众人面前起。
一想到这新来的,能和洋教习聊些秘密,一众人对他就更有几分恐惧,连铺位,都留了一个最好的位置给他。一应铺盖,也都是最新最好的。
学堂按例,夜晚有人值班卫哨,以学习军营中放哨之道。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汉子主动道:“冠侯兄初来,这晚上的哨,不该安排他,这几天有他的哨,都由我替他值了。”
赵冠侯看他一眼,见这人生的高高大大,面相很是忠厚,像是个勤劳朴实的乡下少年,话也带有乡下的口音,看年纪比自己略一些,大概也就十六、七岁便问道:“没请教,你贵姓大名?”
“乡下人不敢担贵字,俺姓冯,叫冯焕章。以后你的哨,我替你放就好,只求你有空时,教我几句泰西话。我以前在乡下虽然念过几天书,可是文化根底很差,到了学堂里上学,总有些跟不上。尤其那翻译可恨,把洋教习的话翻的骈四骊六,我也听不大懂,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