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佑帝道:“万岁,以西礼接待普鲁士亲王,不啻于承认普鲁士与我国不分高下,万岁不可不查。”
“翁师傅,这话咱们在这里就算了,若是到了外面,朕怕第一个笑的就是普人。他们的兵船都开进胶州湾了,还与我国不分高下?依朕看,现在是高下以明!”
他这话的便是赌气,至少不该是天子所,众臣相顾惨然,不敢言语。天佑帝又对赵冠侯道:“你来一,这西礼怎么个行法。”
“回万岁的话,臣的话还没有完。虽然行西礼,但地方,还是避开宫中,改在颐和园内为好。若是在宫内以西礼相待,则声势太大,各国使节难免生出厚此薄彼之心。若在园子里,既照顾了普人的面子,也保全了我们的体统。只当是来一个好朋友,大家好好招待一下也就是了。至于具体礼仪流程,臣年轻识浅,所知有限,还应由各位大人共同商议,臣不敢妄言。”
赵冠侯语气平和,不卑不亢,张樵野在一边看着,心中竟产生了一丝恍惚,这个年轻人,怎么给自己的感觉,像极了当年的自己,又像极了当年的章少荃。
按这样的人才,正是办洋务的好手。可惜,听他和庆王家的那个觉罗禅来往甚密,定是庆邸一派,这个事务衙门里,还是不能留他。越是有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