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若是和洋人有引渡条约,自可按照公法要求,让对方把犯人引渡归还。可问题是没有引渡条约,那我们就只能看着他们逍遥自在,一点办法没有。除非是像刚中堂想的那样,派人到使馆里,提着刀把人押出来。”
崇礼也知,这是刚烈异想天开,拿天桥说评书的说的飞檐走壁的三侠五义当了真事听,根本不用考虑。但是公事上的交卸,却又着实为难。
赵冠侯道:“这事咱们场面上总得做足,下官这一半天,就去和洋人交涉,提出引渡申请。纵然知道引渡不成,也总算是把该做的做到了,至于能否做的成,那就不是你我所能干预。”
“唉,倒是也只能如此,这就得全靠您费心了。张阴恒是完了,章少荃遇到这种事,肯定不会出头。总办衙门其他的大臣章京,老佛爷基本都信不过,怕他们是勾结洋人的。那帮人也就不敢出头,怕给自己惹来不是。能干活的,也就剩你老弟一个人了。”
他这话说是鼓励,实际也是推卸责任,把未来事情不成的过失,都推到了赵冠侯身上。赵冠侯心里有数,脸上不动声色,装做没听懂,和洋人办交涉这事,肯定是要做的,其目的实际并非捉拿康梁,或者说于慈喜太后心中,捉拿这几个人,也不是目前当务之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