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来,怕是就见不到我了。”
杨翠玉眼一红,抓着老人的手“干爹,您老人家为国事操劳,可是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骨。您这回的气色,可是不如在京里,女儿看着心疼的很。”
章桐苦笑了两声“国势如此,我的气色又怎么会好?此间并无外客,有些话可以说。当初老佛爷宣战列强的电旨一到,我在广州如闻霹雳,就知这一番是天大的祸事。以弱国而敌天下,这简直是亘古未闻之事。当时我便知道,京里一定出了大变故,老佛爷的安危都成问题,这份旨意出于何人之手,亦无从确定。有心带兵进京勤王救驾,却又有葛明党与洋人掣肘,让我离不开广州城。京里几次电旨催行,我不肯北上,就是因为,不知道这电旨,究竟是出于老佛爷的手,还是出于其他人之手。再到后来,我进京也没有用。”
他叹了口气,一阵猛烈的咳嗽,翠玉急忙为他捶打后背,关心的情形与亲生女儿无差。章桐这口气半晌之后才喘过来“
人都说我是什么东方的俾斯麦……这俾斯麦听说普鲁士相,却不知那位普鲁士的中堂,日子是否也这么难过。洋人怕我?笑话,洋人有枪有炮,为什么要怕一个老朽?我所能做的,就是与他们周旋,为咱们大金,多留几分体面。可是京城都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