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钱粮的当家三爷,把山堂里的公费拿出来修铁路,只等着将来分成。现在把几百万路款放到了股票上,一旦股票崩盘,川人血本无归,以川中子弟血性,此事怎能善罢甘休。赵冠侯仿佛看到了一只火药桶,外加一条引线,自己要做的,就是给引线上扔一根点燃的火柴……
他不动声色,问道:“股票不是加了个人认购额度么?几百万两银子,能买那么多?”
沈保升哈哈大笑道:“师弟,这事是我跟姓陈的联手做的,我漕帮几千门生,轮流排队,认购额度也没用处。不过跟老师弟你比不了,跟铁勒人赌大楼,大金从立国到现在,赌场里白相的人,怕是还没一个比的上你阔。”
赵冠侯笑了笑“老师兄过奖,听师兄说话的味道,你也炒股票?”
“这怎么能不炒?肯定财的事,谁会不做呢?明楼,你说说,你买了多少?”
傅明楼笑道:“我一个小探长,没有几个钱,也收不到几张股票。只是运气好,跟着洋探长的路子,趁着三百两一股时买了十股,等到五百两的时候卖了。现在再想追,都追不回来了。”
沈保升道:“你啊,就是太毛躁,出手太急。你看师父我,三百股,我全部身家,连帮里的公费,都押在上头。咱们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