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色既有些惶恐,又有些焦急,不似上一次见时那么从容。
赵冠侯一笑“蔡道台,你今天来莫非又是奉了什么新的公事下来,江苏巡抚那边又在催促你拿人?如果是这样,我也不为难你,你只管拿。朝廷若是不怕洋人的照会,那我就随你去一趟。”
“不不……老师兄,不是那件事情。说实话,眼下那点事根本不要紧,就算咬金来了,我也一样可以不给他面子,现在实在是有大事,要找老师兄商量。”
大金官场流行说隐语,咬金自然是指程全德,他是蔡煌名义上的顶头上司,蔡煌这样说,是不把上级放在眼里,显然证明他要说的事,比这重要的多。赵冠侯问道:“什么事,蔡道可以明言。”
“老师兄,我今天来,是替松江百万生民,向你请命来着。求求你,看在咱们出于一门,也看在松江这些老百姓活命不易的份上,一定要帮帮忙。”他说着话,站起身来,整顿衣袍竟是要下拜,赵冠侯连忙拦住他
“蔡道台,你是父母官,我只是个过客,给我用这样的礼数,我担待不起的。你跟我说一说,到底这话是从何说起。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情,我也好心里有个准备,再说能不能帮。咱们既是同门,有话好说,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开口,能办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