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涛道:“五哥,这事您别让它闹到太后那不就完了?盛补楼所图者,不过是核查交通银行,扳倒章经楚。只要您准了他的折子,这海军部款之事,自可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到时候交通银行归盛补楼掌握,从那里挪一笔款子,先把窟窿补上,太后又怎么会知道。”
承沣道:“老七,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,张香涛昨天特意请我去会贤堂吃饭,还特意跟我提了。如今松江市面虽然大坏,但是总还有一线生机,只要保住钱庄,就能稳定人心,只要人心不乱,市面就不至于不可收拾。章经楚若倒,义善源必亡,它一倒,我怕东南钱业就不可收拾了。老头子七十多了,拎着我的耳朵嘱咐这事,可见事情是极为要紧,断不能马虎。”
承涛一听张香涛的名字,就哼了一声“那老东西,还有脸说话?他不是说什么,如今洵涛两贝勒还是应该在上书房读书的年纪,不该总领师干么?这人要我说,就不该用,开缺回籍算了。他跟咱,不是一条心,一个外官,总想管咱的家务事,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斤两。”
承洵也道:“没错,他那不是保松江钱业,是保他自己。谁不知道张香涛在任上,使钱如泥沙,当了这么多年湖广总督,亏空官款近有千万。这些使费,少不了东南钱庄替他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