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非亲非故,又何必跟这些袍哥作对?那帮人心狠手辣,动辄杀人,跟他们驳火,受累不讨好。再说就算这次救了陈大少爷又怎么样?正元不恢复营业,事情总是摆在那,讨债的人会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的。能救一次,还能救百次么?这是治标,不是治本,下一回要是绑了女的,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。再说只有千日做贼,没有千日防贼,不想办法把事情解决,这样不是个办法。松江上下那么多人,老弟你三头六臂,又能救的了几个。依我看,还是救亲不救疏,救近不救远。那些不识抬举的,你管她死活做什么。”
陈冷荷听着,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,好在赵冠侯并没有附和,只一笑道:“四哥,说这个话就没意思了,既然来了,好歹这回的忙先帮下再说。”
等来到静安寺附近的的郁金香旅社时,见这是一处不大的院落,是那种来讨生活的小商贩,最钟爱的小旅馆。门首并没有伙计招揽客人,挂着客满的牌子,路过的话,多半会认定是个非营业状态。
等推门进去,一股浓烈的烟味,呛的陈冷荷阵阵咳嗽。房间里烟雾弥漫,十几个男人坐在进门处的客厅里抽水烟,推牌九,闹的乌烟瘴气。
这些汉子打着赤膊,或是穿着短衣,露出身上古铜色的肌肉,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