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一生,却是只能暂缓。
京城里的局势,因为松江的经济风波,变的诡异起来,一部分人希望市面尽快恢复,以结好洋人,免生其他变故。另一部分人却在希望,市面可以败坏下去,借以打击政敌这一派。
醇王府、内廷,这一部分人的视线,却集中在了八百万两这个数字上。承洵拍着桌子叫道:
“这么大一笔钱,不能他想怎么用,就怎么用,这眼里还有没有朝廷,有没有皇帝了?道胜银行是大金和铁勒合办,里面有大金的股份,这笔钱里,有一部分是朝廷的款。他用款,得请旨定夺,怎么能自作主张,把朝廷的那部分也算进去了?他这个表态不能算,这笔钱,必须得先析产,把股价分析清楚,再行分配,不能由着他性子使。”
承沣到底年轻,身体底子还好,吐了口血,也可以勉强支撑着说话,摇头道:“老六,你就老实一点吧。你也不想想,这钱要是能动,我会放着让它进别人口袋么?实在是这银子动不了,阿尔比昂的朱尔典、普鲁士的雷克斯都有话,这笔款就是要在松江专用,任何人不能挪动。表面上,他这话是对铁勒说的,实际上就是冲着咱们来。你敢对他那笔钱动手,朱尔典方面必要抗议,阿尔比昂人的招,你接的下来,还是我接的下来?